跶,银鳞和泥水混在一起。
    妇人们立刻拿着箩筐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鱼从网里倒出来,分拣装筐。
    “快,下一网,趁热打铁。”沈桃桃顾不上兴奋,立刻指挥着妇人们将空网重新整理好,再次抛向江心。
    下网,收网。一张张渔网,不断地被抛入江中,又不断地被拖拽上岸。每一次破水而出,都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和更加耀眼的银光。
    这一天的收获,足够整个宁古塔敞开肚皮吃上十天半月。剩下的,将被妇人们连夜处理,刮鳞去脏,抹上粗盐,挂在暖棚里风干,或者用大缸腌制成咸鱼。
    这些,都将成为镇北军城宝贵的储备粮。
    开江捕鱼的盛况持续了好几天。驿站东边的河岸成了最热闹的地方,银鳞跃动,号子震天,鱼腥味混着汗水和泥土的气息,在春风里飘荡。
    沈桃桃裹着谢云景那件标志性的玄色大氅,像只巡视领地的黑熊,在河岸边溜达。看着妇人们手脚麻利地分拣鱼获,看着孩子们在鱼堆里兴奋地尖叫打滚,她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桃桃姐……桃桃姐……”阿鹂清亮的声音带着点焦急,从不远处传来。
    沈桃桃循声望去,只见阿鹂正站在河岸边一块大石头旁,身边还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小脸冻得发白,鼻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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