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娃,来宁古塔喝热汤睡暖炕,开春前……”铁寒的刀尖指向赵老四心口,“揪出守兵营里所有的耗子!不然——”
    微微一划,焦熟的皮肉掉落:“开春信鸽满天飞的时候……其他耗子先一步禀告贵妃宁古塔内的消息,你老赵家,怕是连块下葬的草席都抢不着。”
    赵老四疼得冷汗直冒,双眼瞪大,却想起沈家木屋暖融融的窗户影子,那热炕米粥的香气更是鬼魅般地钻入鼻腔。
    他忽然趴地,磕头如捣蒜:“小……小的愿当长官门下的疯狗。”油汗混着冻土黏在额角,倒像戴了顶污泥冠冕。
    谢云景却只看着沈桃桃:“何须养狗,直接宰了岂不省事?”
    “省事?”沈桃桃凑近趴在他耳边,“守兵营七百号草头神,里头的道道咱们摸得清?等着他们今儿冒个奸细明儿钻个探子,还是全宰了换批新饿鬼?”
    油灯火舌映亮她勾起的唇角,狡黠如狐,“让窝里的耗子自相咬……才省心!”
    煤块在靴底碾碎成墨粉。
    谢云景身体绷得肩膀处伤口猝然腾起血色,眸底情绪汹涌:“沈桃桃——”他的手猛地擒住她的腕骨,将她拽开,“你说话就好好说话……离这么近干嘛!”
    一旁的张寻差点栽进煤堆,主子你是浪漫过敏么?
    赵老四还撅着腚哆嗦磕头。
    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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