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惊蛰的响雷滚过冰封的宁古塔。
    “啥?沈家丫头盖房?长官给批地了?”
    “说啥胡话!天寒地冻连耗子都嫌冷能开工?”
    “管他呢!老七家传的砍斧带着没?小六子扛木头去!”
    “沈姑娘说,劈出料子能天天打井水嘞!不亏!”
    破棉袄裹着的人群,铁锹砍斧夹着生锈的镐头,像一股浑浊的暖流轰然撞破荒原冻死般的静默。
    有人拖着冻伤的腿脚一瘸一拐地往前挪,有人举着卷刃的柴刀奔向积满厚雪的枯树林,皲裂的手掌抡起工具重重砸进冻得像铁石般的树干。
    驿站哨塔之上,谢云景玄色大氅被朔风撞得猎猎狂舞。
    望着远方那片冻土上蚂蚁般聚集、劈砍的人群,望着那个在雪地里跳着脚指挥、小小的、却不知疲倦的身影,指腹缓缓碾过冰冷粗糙的箭垛石砖。
    人心……竟也可如黑煤,埋在这冻土万丈下。一旦点着——竟燃成灼烫的火海。
    沈桃桃,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呢。
    法地在马鞍边缘蹭来蹭去,偶尔隔着厚实的布料擦过谢云景的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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