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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遂星被护送回墨家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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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在院门口停下,墨连御就迎了上来。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然是等了很久。看到马车上下来的灵犀,他急忙问道:“遂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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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在睡着。”灵犀侧身让开,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躺在软榻上的允遂星下来。她脸色依旧苍白,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呼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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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允遂星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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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重不重?太医来看过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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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已经让随行的医官处理过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灵犀跟在他身后,低声解释,“太子殿下派了最好的药工,送来不少名贵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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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太子殿下”四个字,墨连御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却没说什么,抱着允遂星快步走进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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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仔细为她掖好被角,又俯身查看她胳膊上的伤口,看到纱布上隐约渗出的血迹,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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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我书房里那瓶雪莲膏拿来。”墨连御对灵犀道。那是他特意让人从西域寻来的,专治刀箭外伤,珍贵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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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应声而去。墨连御坐在床边,握住允遂星微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格外脆弱,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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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从深夜到黎明,再到次日午后,他滴水未进,寸步不离,仿佛只要他一离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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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微礼来看过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只是叹了口气:“你也该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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