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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以为这样咬是不疼的,小狗哪那么坏。
这股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半夜,陈薇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只好坐起来。
黑色吊带睡裙从大腿根丝滑地落下去,她随手披上一件风衣,去酒柜挑了一支适合入眠的红酒,拆开红色蜡封,拔掉酒塞,倒入醒酒器。
陈薇奇左手拿着醒酒器,右手拿着红酒杯,抬脚顶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一瞬间,有风拂面,那是从开阔海面吹来的夜风,有些温凉。公寓位于梳士巴利道的瑰丽府邸,六十来层的高度,整个维多利亚港匍匐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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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世界依旧灯火通明。
舒适的海风把陈薇奇的短发吹得凌乱,一个月没有管,短发似乎长了那么一点点,又或许是错觉。
红酒才醒了不到半小时,就有丰富的花香漫出来,这瓶来自勃垦地勒桦酒庄的葡萄酒,是少有的出自女性酿酒师的伟大作品。
香气华丽,妖娆,浓郁,复杂香料和红色莓果交织在一起,很像陈薇奇笑起来的样子。但她现在并不想笑,只是安静且疲惫地坐在藤椅上,抿了一口酒,赤脚感受着冰冷的大理石地砖。
诚然,她的确被庄少洲吓到了,在他说追她的时候,心底的波动比她猜测他要对周霁驰不利时更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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