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棋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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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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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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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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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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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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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塾后院没有人打扰，只有风吹过竹海的声音和两人落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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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速度差不多，总是林照落子后数息，齐静春便从容应上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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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棋盘上，只见一颗又一颗黑棋依次落下，渐渐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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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照拿着一颗黑子，迟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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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他将棋子放回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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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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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静春自然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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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集薪自恃才华横溢，棋风不拘一格，喜欢以小博大，赵繇性格古板，恪守规矩，下棋也是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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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静春抬眸看向林照道：“唯独你林照下棋，路数变得快，时而稳重时而行险，下棋咄咄逼人，用各种手段死缠烂打只博一子，可怪就怪在，无论路数怎么变，骨子里……倒总像是按着某种刻板的章程在走。实在古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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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还在琢磨刚才的棋路，听了这话，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抬头：“齐先生也信下棋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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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静春微一沉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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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齐先生所见略同。”林照随口道，“在我看来，下棋求胜，如两军对弈，而兵者，诡道也，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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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棋盘，心底确实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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