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但你能听出来刷锅声变大。
“也好,两重亲家稳定。”刷完锅后李母这么说。
刷碗的李阿妹听不懂父母在说什么,她其实不怎么听父母说话的,往往等到父母喊她时她才会把注意力放他们身上。
李阿妹有自己的小世界,她晓得山上哪棵树结的桃儿最甜,哪片竹林里的笋最多,哪片坡上有菇摘。
她总是那么细心勤奋,能从困苦贫瘠的生活里找到乐趣所在。
这一场景的最终镜头落在把盆中水泼到门后沟里去的李阿妹身上。
她动作利索,“啪”地一声水到了沟里,悠悠爬上山顶的太阳将阳光无私洒出,沟渠里的水也能闪闪发亮。
下一幕是王家。
比起沉默寡言的李阿妹,王秀显然要外向些。
她家原本有台黑白电视机,是她哥哥入狱前买的,可惜后来家里欠了债,便把电视机抵押了出去。
可王秀看过几年的电视,透过那小小的黑白匣子她清楚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我过完年要去市里打工。”王秀对母亲说,“总说谁谁谁去市里后就跟人跑了,但多的是人没跑,多的是人在挣钱。”
其实她想跑,但不是跟人跑。
她要去上海,因为上海工资高。
家里的房子破得不行,去年遇到大暴雨还塌了一面墙,直到如今还只用木板挡住,她想赚钱修房子。不对,是建房子,要建楼房。
王秀这般和母亲说,母亲却嗤笑一声。
“
身受还是李阿妹的绝望透过大屏幕溢了出来,使得他们也心生绝望。
“太强了。”鲁思文喃喃自语。
孟开颜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却觉得她好像是走向枯萎的花,发烂的果,被虫蛀空的树。
她有什么表演吗?
好像也没有。
但这正是她强大的地方,她眼眸从尚有希望到走向死寂的过程被摄像机记录得很好。
屋外是正在落山的太阳,屋里是即将被黑暗笼罩的众人。
其他三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吃着饭,父亲和兄长甚至还在讨论今年地里能收多少大米。
只有李阿妹探着头视线追寻着太阳最后的轮廓,直到它彻底消失才收回视线。
即便饭吃完时她也没应,不过观众们都能看出来,她家里人并不在意她应不应。
还是那句话,她的决定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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