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大门上挂着『蝉农寺』的匾额,蝉字小,农字大,歪歪斜斜,像是顽童之笔。
「我本以为是坐禅之禅农。」潇月驻足,仰头:「结果竟是夏蝉之蝉农。」
住持哈哈大笑,跨步入院,回头道:「开山祖师不识字,闹了笑话,但我等後辈子弟,却也没想着要改就是了。」
潇月颔首,进寺。
蝉农寺西北一千两百里左右,永立堡。
午後雷雨滂沱而下。
有客披蓑至。
敲门送帖,入堡。
拜帖辗转几人後,最终落到右卫手上。
右卫独臂持帖,缓缓至於桌前,闭目养神,待闻脚步声响,才起身迎客。
客随晏官家踏入主院大厅,脱下蓑衣给一旁侍女,再甩落几滴雨水,才上前拱手:「解忧,费参议,拜见天刀门,李右卫。」
「孤身前来?」李右卫指了一旁木椅,请费参议入座。
「是。」两位侍女上前,蹲身,替费参议脱鞋除袜:「啊!这??」
「无碍。」李右卫坐回厅中右席,主位与左席自是悬空:「雷雨打湿了一身,如此较为俐爽,但可别以为我等粗鄙便是。」
「不至於。」待侍女卷起费参议裤管,擦净双足退下後,他也从原本的局促,转为坦然,赤足商议:「敢问李右卫,兽何时至?」
「一个月,前锋先到,两个月,大军压境。」
大厅内,中央三椅只有李右卫在席,左右两侧各摆木椅三张,费参议坐於左侧首位,管家晏叔安於右侧首位,两人身後还各有两位侍女肃立。
不待费参议言语,又有两位持刀莽汉入厅,坐於管家一旁两张木椅。
李右卫举掌介绍,右二席与右末席:「典扛旗,廖副旗。」
费参议点头致意,再询:「目前可有布置?」
「铁墙军的斥侯已出城探查,我等众堡仍在抢收夏粮,有几位弟兄协防军备器械,作为信使,往返军营与各坞堡。」
「去岁阁主与魁首重创狮王,今年他可会再来?」
「??」李右卫沈默,看向晏叔,後者领会,接话道:「不论天候,不管强弱,每年必来,这回应当也是。」
「如此谁将挡之?」
「好让费参议知晓,傅左卫已进京晋见将军,若能放了魁首回堡,自是无碍。」晏叔银发稀疏,混浊双目,偶透精光。
「楼主巴不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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