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又说了一些长公主的事,比如说她很朴素,她待平民百姓很好,她很博学多才,会写最漂亮的字,她可是太上皇的女儿——大金宫廷里都知道太上皇是何等的大艺术家,那他的女儿自然是最优雅也最有艺术天赋的人,她在月下弹琴,连飞鸟也会落在脚边眷恋地静听呢。
这些话要是赵鹿鸣自己听了,就会说:全是鬼扯!她几乎从不弹琴,她也没有啥艺术细胞,她要是古希腊的神,那她也不可能是缪斯,她必须是那个提着大盾拎着
清真相,郎君千万不能坏了自己的身体呀!你自己不心疼,难道合剌郎君也不心疼么?!”
完颜宗干看了他一眼,掷地有声:
“我无能!合剌他没有祖父,也没有了父亲,只有我们这几个叔伯,当年在宗峻榻前,我发过誓要护住合剌,可我没护住他,倒叫贼人下了毒手!合剌他才十岁!他还拉不动弓,骑不上马!我不知道他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我求陛下查出真相,一日不出真凶,我便跪一日,一年不出真凶,我便跪一年!”
“宗干郎君,你莫说跪一年,这样冷的天,你跪三天,你性命怎么办!”
完颜宗干又磕了个头。
“我将性命还给白山上的列祖列宗!”他声音里带着凄厉的嘶哑,“我不认得这天下,不认得我的兄弟了!”
完颜宗干哭了。
他也是一条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汉子,跪在宫门前歇斯底里,嚎啕痛哭,许多人就擦眼泪,甚至也跟着他哭出声。
完颜宗干支持韩企先搞改制,确实不好,可这到底只是蛋糕多分一块少分一块的事,女真人生气,可也没进化出杀心,他们的确是从太苦寒的地方走出来的,骨子里就记着部族里的日子,就记得冰天雪地,大家必须抱团才能活下去的情谊。
现在合剌被毒害,这就不是一回事了。
医官从那糖人里找出了好几种毒药,甚至他们不确定是不是里面还有他们不知情的,毒药下得少,完全是因为味道重,必须减少分量才能让合剌吃下去,要不是有南朝友人送来的符水,合剌也就死了。
这就突破了女真人的下限,甚至让他们感到茫然。
怎么能这样?他们互相询问,完颜宗磐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宗亲——还是个孩子下毒手?!
以后女真人再也不敢去别人家吃饭喝酒,喝到醉醺醺,就在主人家里躺着就睡,他们得谨慎地让奴隶尝过每一道菜,他们还必须穿着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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