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就递给他。
种冽说:“多谢郎君。”
完颜宗弼说:“你谢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是个厉害的人,只是没有心。”
种冽抱着这个匣子坐在田野上,一张张地去翻看花签上精美的画。
他说:“郎君,她怎么会没有心呢?这上面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是谁,每一句话,我都知道从何而来。”
完颜宗弼不往下说了。
他的哥哥死了。
他一想到,心里不是痛,而是许多发疯的仇恨。
他怎么可能甘心日复一日地耕种?他恨许多人,恨南朝人,恨那位灵鹿公主,他更恨将哥哥的功绩,哥哥的声望一起弃如敝履的朝廷和西路军。
他在哥哥的灵位前发誓,有朝一日他要将这一切都讨回来,这个天下欠他们兄弟俩!这是他应得的!
他心里翻涌着这样的恨意和痛苦,他不能去想。
可灵鹿公主就这样随意地将她的过往制成花签,当成市井街头的老朽幼童都可以讲一段的故事。
完颜宗弼想,他这个敌人是没有心的。
她像是用石头雕成。
第569章·第一百六十七章\x\h\w\x\6\.c\o\m(x/h/w/x/6/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