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老头儿回了一趟汴京叙职,长公主还见了他,夸了他几句,很荣耀,不仅他荣耀,他的儿女和族亲们也都倍感荣耀,连同僚都羡慕嫉妒恨:
“这么一个穷酸半辈子的措大,就因为撞上了好运气,不怕死,现在竟然也去了江南,当上了转运使!这样一个天大的肥缺!找谁说理去!”
长公主自然不是个说理的好对象,她只对老头儿说:
“我越顾着北方,越练兵打
说,“他们见咱们陈兵于燕山府,就知道咱们是要南下的,可咱们只要一日不过河,他们就只好熬着……”
“而后呢?”
吴乞买说:“而后他们只要有人犯了错,咱们便可南下。”
这位公主冷哼了一声:“叔父,咱们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唉,唉,你说要怎样?”
“他们杀了我的驸马,”公主说,“我要他们偿命!”
完颜吴乞买就很头痛地捂住了额头,公主看着她叔父这副模样,很不可思议。
“叔父,去年你们将起倾国之兵,去援救我的驸马,怎么今日都忘了吗!”
“忘自然是不能忘的,”吴乞买硬着头皮还在解释,“可今时不同往日,‘报仇雪恨’这样的话,我不能再提啊!”
“为何不能提!”
吴乞买就叹气:“唉,唉,侄女,你为了驸马,愿意舍弃一个儿子么?”
公主脸色一变:“凭什么?”
“咱们若是拿了这样的理由去开战,为石家奴报仇,为虒亭战死的那近万女真人报仇,大金不打到家家戴孝是停不下来的,你明白了?”
公主就气呼呼出了宫。
她其实是不缺这一个驸马的,她亲爹做了太祖皇帝,叔父是现任皇帝,她要土地有土地,要府邸有府邸,奴仆上千,车马粼粼。
驸马虽然死了,可她那上千的奴仆中自然也有年轻俊俏的男子,她已经有了年岁,儿子不怕她再生下一个私孩子影响门庭,那她就只要寻一个清净的庄园,快活过自己的日子就是。
可她是不服的,她身边的东西越多,越显得失去的更重要。
她坐在马车里,冷冰冰地注视着前方,忽然听到了些嘈杂的话语声。
“什么人?”
马车停下了,有人下车问询,片刻后又回来了。
“又是宋使,”她的仆役说,“他们又来上京问询咱们动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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