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眷——包括那个给老头儿救起来,又喂了一碗水的大嫂,都进了营中,成了奴隶。
她的眼泪是已经流干了,每天匆匆忙忙地在营地里经过,为士兵洗衣做饭时,偶尔还会从她丈夫头颅下方经过。
好在还是有好心人在的。
那位豪客听说自己的一个兄弟被贬为步卒了,又听说营中出了这样的事,立刻就鞍前马后地忙起来。
和他有什么关系
贵人们相同。
来道观也说不清为什么,与那些来上香祷告,或者是求道士赐一些符水治病的汉人很不同。
这些女真人只是在道观外转悠,有道士就说:“路过荒山,不如进来喝一碗水,歇歇脚。”
他们就进去了,进去就坐在地上,一边喝水,一边看往来的人。
看得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总觉得他们是官府的探子,或者是心怀鬼胎的盗匪。
只有一个小道士上前,轻声细语地同他们说话,问他们是何处人,有什么烦恼苦楚没有。
一个女真人就说:“我想求符水,没有钱。”
小道士就问:“是求什么样的符水?”
“我妻病了。”那人很生硬地说道,“我还想求一碗米。”
正好道观后面传来了热粥的香味儿。
道观给他们装了一罐子粥,一罐子的符水,还有一小袋米。
他们很生硬地道谢后就走了,转过天又来了,拿了些沾血的皮毛当谢礼,都只是些小型猎物的皮毛,有两条黄鼠狼,一只兔子,甚至还有从老鼠身上剥下的皮子,都被珍重地带来了。
小道士就脸抽搐着,拒又拒不得,收下又犯忌讳。
但好歹话匣子打开了,可以说说话了。
小道士说:“你们也是女真人,怎么会过得这样苦呢?”
那个女真人说:“我们是渤海熟女真,不比人家生女真。”
大金原本的想法是很好的,将渤海人当成兄弟来看待,大家并肩作战,一起发财。
可是生女真的贵族胡作非为时,渤海人是没有那个权力的,他们发家致富的时日尚短,大金的高层多半都是完颜女真,还没有那么多渤海大户。
他们被迁到南边来,准备当成可靠的兵源使用,自然渤海人的聚集区就与汉人的混杂在一起了。
失了地,只能给人家当佃户的汉人是不敢对女真主君表露出不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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