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到哪一段陷在泥里了,这可是有人要掉脑袋的,就看是粮官先掉脑袋还是守军没撑住先被女真人砍了脑袋。
这还只是无数筹备中最基础的一件罢了。
李纲还在继续疏通每一条转运使的路线,从各地往京城运送粮草,有没有困难?会不会延误?按说修水利都是冬天修,去年冬天叫战争给耽误了,今春也该清理干净,还有没有第二个齐枢?想学齐枢的可想好了,长公主觉得憋屈是
只从侧门出去,坐了一辆小马车,很不触目,车里坐着佩兰,车外是尽忠和萧高六、李世辅,还有香象奴这几个。
临出门之前,尽忠心细,还问了一句刘十七在干什么,听说他在艮岳里的彩楼玩儿,就说:“今夜恐怕太上皇心绪不佳,还是偏劳十七郎看顾着些。”
十七郎听话就去了,片刻后有小内侍跑出来说:“太上皇今夜心情还不错,见了刘护卫就心情不佳了。”
这句话尽忠就假装没听到,又给小内侍塞了一把钱,说:“辛苦啦,少不了你们的!”
殿下坐在车里,外面灯火通明,照得人影晃来晃去。
店铺点着灯,里面也点灯,外面也点灯。
人走在桥上,桥下的水面上也漂着许多盏灯,星星点点,像是在一片光明的梦幻里。
她看到李世辅在外面骑着马,就在车外,忽然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殿下,什么样的梦?”
“不吉利,不当说,”她说,“是我坐着马车,在京城的街头走过。”
李世辅转过头问:“殿下今日再看呢?”
她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下了马车,在彩色的幕帐前站定,问那个正卖“果实”的小贩。
小贩就很殷勤地将方胜型的面果子递给她一个,她咬一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哈哈,女郎爱说笑,”小贩说,“今日是七夕呀!”
她说:“哪一年?”
“甘露元年呀!”小贩吓了一跳,“女郎是多久不曾出门了?看女郎这气度也是养在深闺里的,一挑就挑中我家的‘果实’!我家的果实用料精!”
佩兰探头问:“怎么精?”
“我家果实里多加奶少加蜜,”小贩很自豪地说,“不甜,女郎要不要来一碗?”
女郎说:“哪一年?”
小贩有点懵,可还是又重复了一遍:“甘露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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