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的。
手上没有笏板了,可对面还有笏板,对面的笏板还在雨点似的往下落,一下一下地敲在身上,敲在头上,敲到脑门上,脑门上就起个包,敲在鼻子上,鼻子就流血,敲在身上,那就是一寸寸地疼。
怎么办?
战斗就进入了第二阶段。
有人突然惊呼:“好狗贼!扯我的幞头!”
人人进殿都戴帽子,帽子有什么稀奇的?但非
哦对了,今日打架的都要记下来,挨个处罚一遍,从罚俸禄到降职,这一定是跑不了的。
看到大家都默认了这个处置,长公主就低声问尽忠:“那人是谁?”
“殿下,那是太常寺张浚。”
朝堂上的事没什么秘密。
汴京这样发达,整个京城都很难有什么秘密,除了只会和自己人一起饮酒耍乐的契丹人之外,每一个在汴京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亲友,而且大部分汴京人都是大嘴巴。
诏书还得写,写完还要经过门下省,最后才能送去诏狱。
但消息很快就飞到了关着耿南仲的屋子里。
他听过之后就颇高兴,来给他报信的那两个狱卒也很客气。
“耿相公声望高呀!”
耿南仲苦笑道:“不过是个罪人罢了,哪里值得为我失仪至此!”
“相公是贵人!不过是在家休养几日,过后自然还有起复的那一日呢!”
这两个狱卒是很鄙视他的,但当面这样吹吹捧捧,耿南仲也不多戳破,只是笑呵呵地应了。
诏令还没下来,瞧着午饭时辰快到了,狱卒们就给他送进来了一盘肉馒头,外加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耿南仲原本是不想吃的,他家中什么美味没有呢?
但他转念一想,又将这几样饭食吃了,吃得很慢,也很端肃,至于这饭菜什么味儿,他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实在是尝不出来。
长公主恨他,可又觉得他很好用。
他原本是有机会的,耿南仲想,他有机会顺服地跪在长公主脚下,渐渐用他巧妙而温和的语言,将她这位年轻的摄政王蛊惑了的。
可恨李纲!
但现在这局面,他已经被削官了,长公主的仇已经清了,若是李纲继续跋扈下去,说不准长公主还会用到他——
她自视甚高,会以为不过是用一个奸臣,一条好狗,到时他的机会不就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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