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的指挥使就小声说:“枢帅,敌众我寡,不如先去安河镇……”
“糊涂,你都说了敌众我寡,叛贼既有数千之众,为何安河镇一点消息也传不出?”
指挥使就震惊了:“枢帅言之有理,在下受教。”
张叔夜说:“我只用那一千壮卒为选锋,你还有千余人——我也不要你那些现补亏空充进来的厢军,你只要将你手里的兵士放在安河镇往西五里的地方去。”
!还不是仰仗着我!莫说今日我吃这一口牛肉,就是来日披了黄袍,那也是应该的!”
他这样大声嚷嚷时,忽然帐帘一掀,齐枢走了进来。
帐内的人都有些尴尬,可齐枢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他只是微笑着说:“将军原有仁心,儿郎们也该争些气,咱们再去打下一两座城,一来为自己,二来也教张叔夜看一看!”
头目就大喜:“齐相公,我早有此意了!”
“将军欲往何处?”
头目说:“我原想着扬州富庶!”
齐枢轻轻摇了摇头。
“将军哪,你若往扬州去,正中了张叔夜的计呀!”
头目大吃一惊:“为何?!”
“将军且细想,张叔夜此人精于谋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岂不知……”
相公寻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来慢慢地讲,一帐篷的文盲就细细地听。
不全是假的,但总归不是为了叛军考虑,笑死,他齐枢是朝廷亲封的转运使,他怎么能真同这群脚踩在泥里的贱民混在一起?
贱民们不是毫无察觉,大家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只不过狼狈为奸,暂时合作。
所以齐枢坑他们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
他说:将军啊,你不能南下,谁都知道你越往南走就离张叔夜越远,这对士气不利就不说了,张叔夜难道没防过这一手么?我听说他已经给扬州的知州去信,调动那边的禁军,将军呀,他是枢密院的高官,有长公主的诏令,他可以调兵遣将,咱们敌不过的!
但只要将军您往北走,那形势就不一样了!
您往北,打他一个出其不意,打天下人一个出其不意,我说实话,朝廷吓一跳,不得给您一个高官?他敢不给!这可不是当初他逼着我不准招抚时的形势了!此一时,彼一时呀!
说得“将军”和下面的虾兵蟹将一起点头,连连点头,都觉得齐枢说得对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