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叔夜坐在极美的屋子里,看窗外长廊,藤花垂帘,阳光透过清幽的花瓣洒进来,就让人很感到惊讶,不知这春日的花怎么开到了初夏。
但齐枢的泰山就会错了意,恭维说:“枢相可喜欢这花?”
枢相说:“若能平楚州之叛,我倒真愿在这里细细赏一赏花,只恨此时忧心如焚哪。”
老泰山听了就皱眉不语。
过一会儿,张叔夜
已经发出去了。
一言以蔽之:楚州现在行了“限布令”,附近的大宗布匹都不许送进楚州去。
对百姓来说有点儿麻烦,对布匹商铺来说特别麻烦。
但百姓这点儿麻烦可以克服,因为一个正常家庭里,总有女人在纺线织布,可能是十一二岁的女孩,也可能是六七十岁的老妪,她们原本就要每日里忙碌在纺车和织布机旁,这些布匹要么换了油盐柴米,要么裁剪缝制后成了家中老小身上衣衫。
现在限了布匹流动,有那种了一日田,回家躺平啥也不干的丈夫就勤奋起来,帮妻子再做些家务,毕竟他回家没啥事做,可妻子那纺车还在飞快地转呢!
城中布匹涨价,他们得趁着这时候赶紧卖布。
城中的布商的麻烦就大了点儿,店内的布卖完了,四面去收就颇麻烦,只好私下里寻各种门路。
一般人是寻不到什么门路的,张枢相就在这里,什么人发了疯敢在他眼皮下走私布匹呢?
可大家还是要嘟囔:“枢相何故要禁了布?”
他们嘟囔了很久,想不出布匹有什么用途。
想不出,又看着有同行夜里悄悄往店内运布,清晨时又有马车悄悄出城,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车辙压在泥里,颇有分量。
除此之外,楚州再没什么不寻常的事。
老弱病残吃着粥,等着自家青壮在河道上攒够了钱,领他们回家去。那田要是在北方,种地是种不得了,可淮南气候温和,只要雨下的多,他们还可以再种一茬地。
至于布匹,他们又不是兵卒,他们哪用得到那么多布匹?
又过了一阵子。
张叔夜还是按部就班在楚州干活时,终于有人跑过来了。
“枢相!有二十余个叛军进宿迁城中,叫咱们的人察觉了!”
枢相冷笑了一声。
“可跟上去了么?”
“跟上去了!瞧方向,就在成子湖西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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