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置淮南民变的人。
抓了他,抓了知州,还有下面一众党羽,那楚州整个行政系统连同漕运都要瘫痪,朝廷考虑到这一点,就得派文官来。
可文官处理不了造反的农民,来了就得被兜头打回去!哭着回去!
若是派武将来呢?武将怎么处理官府琐碎而巨量的庶务?要如何去安抚流民,如何开仓放粮,如何同淮南各地乡绅联合起来,一步步消弭反贼可以存身的土壤
洒扫过。
码头上的石板和木板还要仆役们用水泼洗后,再趴下擦一遍。
仆役们就愁眉苦脸:“干不完了呀!”
知军就跺脚:“从府中找二十个小吏来!”
王顺要是看到能随便打他耳光的县丞大老爷,只因为他不想忍的一个决定,就不得不撅着屁股擦码头,他也会感到很惊讶的。
干干净净的码头上,淮阳军的官员整整齐齐地排起队列。
等看到张叔夜从船上下来,知军和指挥使就赶紧上前:“枢帅辛苦!”
张叔夜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们一眼:“何时学得这般恭敬,若早几日有这本事,也不必我这老朽跑一趟了!”
这俩就一起愁眉苦脸:“齐枢势大,我等只好守住朝廷交给我等之职,不敢擅动,而今枢帅至此,咱们淮南的天就青了!”
张叔夜说:“你们先同我说说,反贼究竟如何?”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心道:“不如还是先拿齐枢吧?”
为什么要先拿齐枢?
因为转运使司在扬州,张叔夜可以到扬州去,将转运使司从高到低的官员都抓一遍,然后回过头来,再到楚州去,从知州往下再抓一批,最后去涟水军,从知军到指挥使往下,再抓一批。
就这么且抓且珍惜地一路就能抓回京城去,塞满两艘船的犯人,比运猪还轻松呢!关键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往诏狱里一送,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剩下怎么审,看长公主的心意,想让御史台审,让刑部审,或者是长公主自己审,又或者是直接拿九个白石子一个黑石子抽签看谁该死,那谁就该死。
都已经对长公主身边的人动手了,这就不是衙门官司,这是长公主的复仇。
两个人说完,菜正好端上来。
张叔夜夹了一块鱼肉,尝一尝,问道:“你们为何到现在都不同我说反贼之事?”
“齐枢就是反贼。”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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