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否定,否定！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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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层废弃管网的环境比上层更加恶劣。空气污浊得几乎凝滞，脚下是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油污和腐烂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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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有白薇战术手电的微弱光柱在晃动，映照出扭曲的管道壁和嶙峋的锈蚀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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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背着昏迷的苏清寒，拖着身体沉重的何立，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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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混合着污垢从她额头滑落，肺部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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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停下，身后仿佛能听到黑钢佣兵粗暴的搜索声和金老鬼那阴魂不散的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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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深处，何立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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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边无际的虚无和灵魂撕裂的剧痛中，他凭借着老烟枪“堵蚁穴”的粗暴指引和一股不肯服输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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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地凝聚起细微的意念之针，在苏清寒那布满暗红裂纹、濒临崩溃的系统核心上，艰难地“缝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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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否定！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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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堵住一个新生的小小崩坏裂纹，苏清寒的崩溃之势就延缓一丝，而何立自身的灵魂就虚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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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消耗是双向的，他在用自己的灵魂本源，强行吊住苏清寒的命！\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