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轻垂,少年天子,一夜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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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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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他微微一愣——自登基以来,他从未睡到这般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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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周玉凤仍在熟睡,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衬得她肌肤如雪。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心中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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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崇祯正望着自己,脸上顿时飞红,连忙撑起身子,“臣妾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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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失笑,伸手将她按回榻上:“无妨,朕今日也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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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梳洗完毕,崇祯换上一身素色常服,周玉凤则着浅色宫装,一同乘辇前往慈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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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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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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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素衣如雪,鬓边一朵白绢花在风中轻颤。她见崇祯与周玉凤并肩而来,悬着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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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凤疾趋数步,伏跪于地,云鬓贴伏在冷硬的砖面:“臣妾叩见皇嫂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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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则肃然长揖,白色衮袍的广袖垂落到地面:“弟问皇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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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倏然侧身,只受半礼,声音带着克制的哽咽:“陛下快请起!君臣之礼重于家礼……”她伸手虚扶周玉凤,指尖却在触及她臂膀前收回,转而向崇祯深深万福:“臣妾亦问圣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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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则略显愧疚地对张皇后道:“皇嫂,弟离京日久,又在蓟镇和鞑子斗了一场,让嫂嫂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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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张皇后连声说着,声音微颤,“你这一去,朝中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颗心悬着!不少人私下里说什么‘土木堡之变’就在眼前,臣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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