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记住,反贪不是目的,为大明服务,为这蓟镇十万将士和他们的家小挣条活路,挣一份守土卫国的底气,才是目的!这道理,朕会让他们明白的。去吧,去准备你的一千四百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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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祖寿胸中块垒尽消,只余下满腔的感激与沸腾的战意。他再次抱拳,深深一躬:“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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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孙祖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崇祯脸上的线条并未放松。他坐回案后,提笔在“昌平卫”旁重重写下“1400甲兵”,随即沉声道:“传英国公张惟贤和成国公朱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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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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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如注,冲刷着长城砖石上的青苔。墙子岭西侧的烽燧早已坍塌,残垣断壁间,几个蒙古斥候如鬼魅般攀上城墙。为首的百夫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眯眼望向关内——漆黑的旷野上,零星几点灯火,那是明军的屯田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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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百夫长咧嘴一笑,露出参差的黄牙,“跟都督说的一样,明狗连哨骑都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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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划破雨幕。片刻后,束不的亲率的三千前锋铁骑如潮水般涌过坍塌的城墙缺口。马蹄裹着湿泥,沉闷的声响被雨声掩盖。他们像一群嗅到血腥的狼,直扑最近的光亮处——崔家峪的英国公府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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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头崔老六正蹲在炕上就着油灯数铜钱,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异响。他刚推开窗,一支重箭便“噗”地钉入他眉心。尸体栽倒的闷响中,蒙古骑兵撞开院门,见人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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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在地窖!”一个会说汉话的蒙古兵揪住庄丁的头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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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堆着新收的麦子,本该是蓟镇军的冬饷。束不的抓起一把麦粒,在火光中细细捻开,冷笑道:“英国公的庄子?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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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骑兵分成数股。有人专门劈开仓廪,有人挨户搜刮铁器,更多人马不停蹄冲向下一处屯堡。束不的驻马高岗,望着十余里外连绵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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