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水、面饼、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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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自镇定，上前行礼：“老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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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崇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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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抬头，对上崇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头猛地一颤——这哪里是十六岁少年的眼神？分明是历经沧桑的老吏在审视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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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奉圣夫人，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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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但问，老奴必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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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轻轻敲了敲桌面，秦嬷嬷立刻上前一步，展开一卷懿旨，高声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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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后懿旨——查奉圣夫人客氏，恃宠而骄，僭越礼制，私蓄亡命，秽乱宫闱，更兼贪墨内帑，侵吞皇庄，罪证确凿！今命其于昭仁殿中听候发落，以正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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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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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看向崇祯，声音尖利：“陛下！老奴冤枉！这……这是有人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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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冷笑一声，端起桌上一只厚壁黄花梨木杯，轻轻啜了一口热茶，才淡淡道：“冤枉？奉圣夫人，往后的一个月时间，你就呆在这昭仁殿中，没有朕的旨意，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能见，就只能老老实实交待，这些年你贪了多少？吞了多少？又害了多少人？同谋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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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杯，目光如冰：“若你识相，老老实实的交待罪行，检举同谋，朕或可网开一面，毕竟先帝是有遗诏的；若你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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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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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休怪朕，不理先帝的遗诏......把你凌迟处死，还要诛你满门！毕竟他已经是先帝了......朕才是现在的皇帝！你能不能活，你儿子能不能活，都在朕一念之间，你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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