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水、面饼、双规

一个劲儿地磕头：“谢......谢万岁爷天恩！奴婢......奴婢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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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崇祯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徐应元能听见，“好好做事，银子......该拿的拿，不该拿的，烫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应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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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皇帝话里的敲打和回护，更是感激涕零：“奴婢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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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转向曹化淳：“老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明日带饼入宫时，从信王府再挑几个机灵可靠的带进来。”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让他们去把昭仁殿里里外外，给朕打扫干净，然后......安排可靠之人，牢牢看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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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心思缜密，虽一时猜不透皇帝为何突然要收拾存放书籍的昭仁殿，但“牢牢看管”四个字，让他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躬身应道：“老奴遵旨，定办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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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看着三人狼吞虎咽地分食面饼，最后一口清水也被王承恩珍惜地喝下，才道：“吃饱了就早些歇着，轮流值夜。明儿一大早......”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贵客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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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低声问：“皇爷，明早要见谁？奴婢好早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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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圣夫人，客巴巴。”崇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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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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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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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一身素白孝服，鬓边簪着白花，手腕上缠着黑纱，在两名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缓步走向乾清宫。她的面容憔悴，眼圈泛红，仿佛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尽管天启帝已驾崩三日，但她哭灵的姿态仍一丝不苟，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忠仆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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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在前引路，脚步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地保持着恭敬与疏离。他微微侧身，声音低沉：“奉圣夫人，先帝有遗诏，念您抚育之功，特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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