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朕的钱！都是朕的！追读）

半壁江山，有郑家的船……不！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狠狠掐灭——“不！这一世，朕定能守住京师！守住这祖宗基业……哪怕守出一个藩镇割据！嫂嫂哪也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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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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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纱幔低垂，烛光在铜鹤灯台上跳跃。张皇后一身粗麻重孝，未施粉黛，独自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窗外是渐沉的暮色，映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侧脸。天启的离去抽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让她心如刀绞，无声的泪水又一次浸湿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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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一名宫女脚步匆匆又刻意放轻地进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陛下来了！已到宫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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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闻声，身体猛地一颤。她迅速抬起衣袖，用力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情绪。新君登基后按礼制前来拜见皇嫂，这在意料之中，但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急切，却让她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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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对着模糊的铜镜整理了一下鬓发和孝服，努力挺直了纤细的腰背。她是天启皇帝的遗孀，是大明曾经的国母，即便心如刀绞，也不能在信王......在当今陛下面前失了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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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到殿门内，朱由检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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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五十多年的思念、愧疚、午夜梦回的锥心之痛，在看到眼前这张年轻、美丽、却写满哀伤与坚韧的脸庞时，却让朱由检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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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一个字刚艰难地挤出喉咙，巨大的酸楚便汹涌而上，堵得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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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看着眼前的新君，这个和她的亡夫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叔子，如今身着素服，一脸哀伤地站在自己面前，让她瞬间想到了已经永远离她而去的天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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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终究是母仪天下过的皇后。张嫣强忍着几乎也要随之落下的泪水，按照宫廷最严苛的礼仪，缓缓地、无比庄重地对着朱由检福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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