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尤昆有点尴尬,话说到这个地步,却也不敢隐瞒,老实交代道:「一个是东九原的大当家师春,一个是他的铁杆跟班吴斤两,他们在这东九原的一百多号人马,已经全部在我的预料计划之中送进了城,如今整个东九原就剩他们两人,没了耳目,这麽大地域上,凭他们两人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动静。」
祁自如缓缓偏头,冷冷盯向了他,「也就是说,没被清场的刚好是东九原的两个最大头目,这两人什麽出身?」
申尤昆不屑地嗤了声,「本地土着,祖辈什麽情况早已不可考,父母辈都在抢夺水源的打斗中丧了命,两人是在东九原吃百家饭长大的,两个臭要饭的贱种,没饿死算是命大。」
语气中似有恨不得践踏成烂泥的恨意。
祁自如掀了掀眼角,意识到自己这外甥被贬至此后,跟那位大当家之间可能发生了什麽不愿启齿的过结。
外甥不想说的,以他如今的精力也不想多问,对已交代的也自有判断。
他虽是初次来到流放之地,对这里大致环境却早有所了解,知道所谓的本地土着是个什麽情况。
能在这里挣扎的人,要麽是流放至此,要麽就是被流放者的后人。
犯了事流放于此的,免不了有男有女,有了男女的存在,天性使然,也就免不了有所繁衍,那些新生代就是所谓的本地土着。
此地物资极度匮乏,无论是被流放者,还是本地土着,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生存,人与人之间为了口吃的喝的,譬如水源之类的,常有厮杀不可避免,有时甚至能为了一根树木干起来。
但凡能送进城里换「钱」的东西,都容易造成争抢。
乱砍乱伐,乱挖滥采,后果是生态被严重破坏,导致大多生活所需已经失去了再造功能,进而导致生存竞争上的恶性循环。
所谓的「钱」在流放之地并不流通,只在指定地点的城里流通,可以用来购买生存物资,「钱」又称之为「功德」,攒够了一定标准的「功德」,就能通过那座城离开这个流放之地,获得自由。
所谓的「城」其实就是这座大型露天牢狱的大门,也是来往两界的一个节点。
类似的城,在流放之地有多个,分布各地。
像他这样遭受惩罚的流放者,积攒到了足够的「功德」也不能直接脱困,譬如他被判了十年,未得宽赦,刑期未满是不能凭足够「功德」离开的。
而流放此地的人基本都是修行中人,扔进来之前都要遭受一道酷刑,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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