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说:“你和她非亲非故,还不是一个村的,我们可是一个村的,我二婶的弟媳妇是她二姨,连着亲的。”
颜冬姿没听清,便追问了一声。
吴凤梅扭过头来,对她微笑了下,说:“我说,那个妇女真可怜,好像是兜里的十块来钱全丢了。”
颜冬姿也扭头去看。
那两人吵得实在太厉害,把整个车厢的人都给吵醒了,有个男的不乐意了,站出来叫喊着,让他们要么去找乘警,要么去车厢连接处吵,立时好多人一起帮腔。那妇女犹豫了再犹豫,狠狠瞪了眼干瘦男子,不甘心地闭嘴坐了下去。
吴凤梅不解,说:“她怎么不去找乘警?她到底丢没丢钱呀?”
颜冬姿想了想,说:“应该是丢了,她刚刚那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至于她为什么不去找乘警……”颜冬姿眼睑一垂,说:“大概是知道找了乘警,她的钱也找不回来吧。”
吴凤梅想了想,说:“也是,大家伙儿都在睡觉,就是乘警过来,也不能为了十块钱挨个搜身。”
火车继续行驶,太阳下山之时,在一个叫九昌的大站停了二十分钟后继续前进。车厢里不知道轮换了几波人,那个丢了钱的妇女,还有被怀疑是小偷的男人也都不在了。
外面雾蒙蒙的,温度跟家乡四五月份时差不多。颜冬姿已将棉袄脱掉,上身只穿着大姐颜秋子给织的暗红色平针厚毛衣。
颜冬姿把毛衣袖子往上撸了下,露出一截白嫩的纤细小臂,拿出茶缸子,对吴凤梅说:“我去接水,一会儿就着热水吃干粮,你给咱们看着点包,用帮你接水不?”
吴凤梅摇摇头,从座位下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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