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回家的路上。"她淡淡地,经验告诉她,越是多话越容易出现破绽,同理,越是装作无事越容易被看破手脚。她早前判断对方没有怀疑她的行踪,不需要自乱阵脚。
"刚出机场,半小时後到家。"严谦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知道了。"她内心飞快地计算自己的准备时间,从冰箱里的存粮,到哪些菜色简单快速,已在她心里过了一遍。她早就习惯临机应变,他出差的日程比预定提早返回已是家常便饭。
"..."严谦沉默了几秒,她也没接话也不敢挂,这样的沉默像是被察觉了什麽,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她的脊背。
"刚才打去怎麽没接?"严谦质问,语气虽没变化,她却紧张的心跳加速。
"手机没开声音没注意到。"她撒谎,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疑惑今天怎麽特别心慌,难道是有细节被自己忽略了吗?
"...嗯。"一阵像是被红外线扫瞄审视般的沉默,他终於继续对话。"我晚上吃过了,别准备太多。"
听到这,她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吃过了干嘛不吃饱一点,还要准备什麽?根本是在白白使唤她。
心里不满,嘴里却顺从的回覆道"好。"像是满意她的回覆,电话无预警的挂了。
她十分钟後回到家,行云流水的换了家居服,洗手丶扎发,开始做饭。
在严谦的身边,她向来把自己定位成保母,心态做好专门为他把屎把尿,尽管她知道严谦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她也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件事,或是该说从没想过要面对。
因为太棘手,而且不管怎麽回应都是死局。同意也死,不同意也死,不如拖延时间拖到看得清退路的那天。
她太专注於要在时限内煮完一碗青菜肉燥面,不得不忽视自己身体的异状。酒她不是没喝过,也不是不会喝,但今天喝的有多到让她脚步虚浮,脑袋昏沉,心跳过速,全身发热吗?
她没时间细想这些问题,才刚把煮好的面盛上桌,她进厕所准备洗把脸,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她没出去迎接他,因为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是酒劲上来了,满脸红晕,连脖子都红了,刚才在计程车上还没有这样。她咬着下唇想着怎麽掩饰过去,於是在厕所待了半会儿。
等她做好心理准备,踏出厕所时,看见他修长且自带冷冽气息的背影已坐在餐桌前,她心想,真是个好机会,故作镇静:"吃完放洗手台就好,我有点累,先睡了。"打算趁他转头前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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