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以後。
安东望着自己被喷枪烧灼过的双手,
浑身发抖,从未滋生的情绪在他心中发芽,
他恨那些大人,
他恨《Haut de la Garenne》的每一根草木,
他恨教官。
那一夜之前,
安东对世界充满怯弱的好奇与关爱,
而现在他什麽都没有了。
他的心被刨空,
灌入了满满的酸苦的脓,
他的胃袋与喉咙曾经被精液填满,
他的天真被撕裂,
成为一团揉皱的肮脏的纸巾。
是的,庆生会存活下来的孩子,
每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苍老,变得警戒,变得麻木,甚至变得锐利冰冷。
伊登与安东以为接下来的三四年,
他们都要这样捱着过,
那让他们悲哀而且发寒。
所以当贝克教官与雅各并肩站在讲台上,
宣告雅各将从《Haut de la Garenne》毕业,
从此离开保育院,接受贝克教官的监护。
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他们知道雅各出去了就像与魔鬼同住。
穿着制服的学生零零落落鼓掌,神情穆肃,
表情有如服丧。
其中最悲伤的是伊登与安东,
他们稚嫩的双手十指紧扣,
知道从此要靠自已过;
但他们没有把握。连一丝丝的信心都没有。
雅各走出校门的那一天穿的是窄版黑西装,
削瘦的身体包裹在衣料里,显得英挺。
伊登远远望着他,
望着那头似乎在阳光下会熊熊燃烧的红发,
直挺的鼻梁,尖下巴。
雅各就像感应到视线般回头,
薄薄的唇无声开阖。
「等我」他这麽说。
接着是微笑,撒旦般诱人的胜利微笑,
整齐的白齿一颗颗露出,散发森森寒意。
风吹起衣摆与浏海,雅各上车前,
用左手缓缓比了一个割断喉咙的恐怖手势。
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伊登浅灰色的眼里。
他感到冷汗渐渐濡湿了双手。
安东一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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