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泽,有如枯草一样,
玻璃蓝眼珠也毫无生气,唇边老是带着伤:「过去我拖累玛丽安姐姐。
现在我拖累你。我是一个麻烦的包袱,总是吸引不好的事情。」
「别那麽说。」
伊登沉下脸:「我们都失去了父母亲,安东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一起吃丶住丶生活丶学习,一起悲伤与欢笑。这不就是兄弟吗?」
「也是。」安东言不由衷的回答,并露出一抹缥缈的微笑:「你说的对。」
啊就是这样违心的微笑这样的交谈让安东羞愧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有所变化。
他与伊登十三岁了,已经是懵懵懂懂对爱有所感的年纪。
他没有办法像伊登一样,
用乾乾净净的眼光来观望这个世界。
无数依偎在一起入睡的夜,安东会这麽想。
「如果抱我的是伊登,我就不会那麽痛苦悲伤。」
安东渗满辛酸的眼睫,承载了对方所有细微举动。
与伊登浅灰色的率真目光静静交会,
他就感觉天旋地转,恍恍欲碎。兄弟。
是了,伊登是那麽单纯的一个人。
单纯地对每个人好,单纯的关怀身边的人;
看到破碎的物品,就想着如何拼凑完整。
然而就连同学来求问伊登数学与理化,
安东都感到酸溜溜地吃味。
光是与伊登面对面,垂头咀嚼食物,安东就能感觉自己的污秽。
尤其身为受洗的基督徒,竟恋慕同性!他怎麽敢?
他怎麽能!
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太恶心了,
彷佛全身每个毛孔都排放着罪恶,令他羞耻得无地自容。
伊登不知道无心的一句话,让安东落入了绝望的谷底。
那天回房沐浴的时候,传来椅凳倒地的声音,
伊登觉得隐隐不对,往外一探头,发现安东用制服领带上吊。
「安东!」伊登也顾不得穿衣,赤条条地就冲出去救人,
幸亏平时练了臂力,也幸亏身高足够,
他一抓桌上的剪刀,撑着安东身体就开始剪领带。
安东落在伊登怀里就开始咳嗽,
连自杀都失败了,他几乎没有颜面抬头。
伊登咬牙抱着安东,注视睫毛低垂不停发抖的金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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