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惊讶地发觉房间中央有一个水桶,雅各把安东的小脑袋踏在水里。「140,141,142,143,144.......」接近三分钟雅各才抬起皮靴,让安东换气。安东哭着咳嗽,「伊登!」安东朝伊登呼救,被雅各掐着脖子往水里头按。他根本来不及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被压进水桶里,看来已经持续了一阵子。
「你做什麽!」伊登冲上去拉雅各的手。雅各手臂削瘦,却像铁箍一样紧扣:「1,2,3,4,5,6......」他冷着脸,一声一声地重新计数。
「快住手!他快喘不过气了,拜托停止!」伊登很着急,他觉得自己太无力太渺小,他一直踢打雅各的背脊,拿书攻击那火红色的脑袋,但雅各就是不肯放手。
「还没轮到你!」雅各恶狠狠地揪着伊登的领口。
伊登被凭空擎起,他怕极了。
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往雅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欺负弱小的变态!」
令伊登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雅各一瞬间露出脆弱的表情,哑忍地望着他。
不回揍,也不回骂,只是慢慢放开伊登。
伊登落在地上发呆,他摸了摸额头,不敢相信那冰凉的触感是雅各掉落的泪。
雅各拉起安东,一脚踹翻了水桶。
「想活下去就得行动,而非只是呼吸。」雅各冷冷丢下一句话,拿起菸盒就走。
当晚他没有回房过。
安东这一晚睡得并不好,
五官不断扭曲悲恸,彷佛折磨还遗留在空气里。
伊登也睡不着,雅各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待在《Haut de la Garenne》,像在监狱服刑;
入夜带走孩童的大人如同梦寐,
他常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恶梦还是牢笼,
保育院究竟是保障孩童还是大人的权利?
伊登觉得自己逐渐变得孤小,
在迷雾中困顿前行,雅各却不肯明白指引。
小睡片刻而醒,伊登扶着窗棂迎向晨曦,
他见到阳光下的草坪有人。
红头发,衬衫底下的肌肤苍白如纸,
从教职员宿舍踉跄走出。是雅各,他想。
雅各走到花丛附近,解开衬衫,
拿起水管就往头上浇淋。
即使隔着这麽远的距离,伊登仍能看见对方胸膛累累开花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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