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泡的发白,腰部以下冻的没有知觉了。
陆行渊活动僵硬的手臂,试着调动身体里的灵力,他摸索着引导灵力在体内游|走的方法,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磕磕绊绊地运行了一个小周天,逐渐恢复一些力气。
双|腿的血液开始流动,他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麻从脚底开始,蔓延了整个下半身。
这一刻,他非常希望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他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但仰头看见高阔的天空,白云悠悠,鸟雀无忧无虑地振翅高翔,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陆行渊顿时心情大好,身上的那点不适被抛之脑后。他环顾四周,寻找谢陵的身影。在这湍急的河流中,他们很有可能被冲刷到不同的地方。
若是眼下找不到,陆行渊不打算去寻。他和谢陵非亲非故,坠崖时又替他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已经仁至义尽。
他实在难以说服自己去承担陆隐川的罪责,他是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他人的附庸。虽然眼下还不清楚为什么会被踢进书里,但可以确定他大胆的跳崖举动让他从名为陆隐川的囚笼中跳出来了。
他选择了一条和陆隐川截然不同的道路。
陆行渊没在河岸边瞧见人,正庆幸可以就此分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冷不丁地听见谢陵的声音,身侧突然多了一道阴影:“师尊是在找我吗?”
河水冲去谢陵一身的血污,露出那张苍白而年轻的脸,他不属于硬朗的长相,偏向明媚乖巧,素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朝气蓬勃,神采飞扬,充满活力。
此刻因为失血,长发垂下来,长睫低垂,瞳孔幽暗,脆弱而阴郁。
他醒的比陆行渊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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