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的目光追着芙蕖的身影,在漫山枯黄又洁白的色调中,渐渐有些恍惚了。
神凫等人亲力亲为将土埋上,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到?谢慈身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谢慈说:“留一段时日……至少等到?明?年开春吧。”
神凫顿了一下,然后小声说:“其实你不必勉强……”
谢慈转头望着他,那?双安静的眼睛里透着审视,对于神凫来说,极有压力。
神凫解释道?:“起初,我是对你不太友好,总觉得?你身为谢老侯爷的血脉,躲在燕京冷心冷清,实在配不上良将之?后……前段日子,荆老将军病重时,与我说了几句当年的——秘辛。原来是我们不该苛责你。”
谢老侯爷的生命被他自己?割裂成了两?个天地。
一部分与北境纠缠不清,是他割舍不掉的羁绊。
一部分与燕京扯上了瓜葛,承载着他克制不住的恨。
很不幸,谢慈是后者。
北境的一根毛都挨不上他。
芙蕖转身往回走,应当是已经记下了某些特殊的名字。
谢慈平静地说道?:“我卸任之?后,有点无处可去的意思,倘若你们北境不介意多两?个人的口粮,便?收留我们一阵子吧。”
倒也没人敢说不。
谢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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