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药草中提取的。
最终蛊虫也是以草株幼苗的形态凝结。
芙蕖无法以语言去形容那刻骨的一幕,刺目的鲜血,生机勃勃的草芽,从脆弱的脖颈处层层渗出的黑色的妖异的纹路。
一切以谢慈为根。
谢慈像融在了画里,成了一笔模糊的剪影,而他再笑。
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这样的笑了。
从颈脉破出的草珠,只比绣花的丝线稍微粗上一些,柔软的缠上了芙蕖的身体,最终在她的颈侧停下,找准了位置,深深的扎了进去。
芙蕖竭力伸长了手,却再也抓不住那道影子。
她得到了。
最后也失去了。
谢慈跪坐在地上,垂头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芙蕖所看不到的,是更为昳丽的自己。
在母子蛊在她的血脉中重聚的那一刹那,她浑身像是烧起了温度,原本苍白的脸和唇,在那一瞬间,显出了樱桃般红润娇嫩的质感,皮肤越发的雪白,几近透明。
谢慈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脸畔,再也舍不得动一下。
就在三个月前,他独身赴徽州时,心中仍在犹豫,棺椁是做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等到死的那一刻,是不是一定要带上属于自己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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