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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芙蕖不远不近不声不响的坠在他身后,在殿前拉下两道影子。
皇上没有理会张殿海的谏言,也没有理会其他静候在下面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猝然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张殿海:“皇上,您这……”
皇上追出了朝晖殿外,入眼却是铺在琉璃瓦上的绚烂落霞,皇上提高了声音:“先生!”
谢慈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上张了张嘴,不再将自己藏在虚伪的情绪下,所有的不安和怯意都露在眼睛里,他伸手去搭谢慈的手臂:“学生知错了……先生您要去哪儿?”
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就连芙蕖也是一头雾水。
谢慈和皇上在阶前互相僵立了很久,或许这是只有他们彼此才明白的深意。
谢慈的目光缓缓上挪,盯着皇上头顶的金冠。
皇上已经快有他高了,再加上这顶冕旒,已经到了要让人仰视的程度。
——这是他一手抬举大的孩子,初见时,才到他胸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