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晖殿的门口,早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苏戎桂已经垂暮老矣,谢慈问了一句:“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苏戎桂嘴唇颤抖。
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谢慈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么先帝——知情还是不知?”
一片静默,谁都不知道答案。
谢慈:“苏三公子,要不你还是自己说说吧。”
苏秋高望着皇上坐下那空置了许久的坐席,说:“怪我大意,我若是早知霍指挥使在此,必会在三思量,不轻举妄动。”
谢慈:“这不防的就是你这手?”
城防营的鼎盛是在先朝先帝刚登基时,几十年过去,到了如今,在魏提督的糟蹋下,已经成了豢养燕京二世祖的地方。
他们的兵喝酒赌钱兴许能算的上是好手,但若是真刀真枪动起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反观三千营,张殿海行事低调,治兵严厉,他的麾下,始终是整个大燕朝最精锐的一支骑兵,收拾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显得有些大材小用。
杀声渐止。
苏秋高开口说道:“我生在苏府中,但从我记事的那天起,我娘便一直告诫我,我身体里流着的是南秦皇室的高贵血脉,娘亲忍辱负重涉水而来,成了燕朝皇帝的玩物,我的存在便是南秦的皇室的耻辱,是南秦百姓的耻辱。”
谢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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