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安放下毛巾交到芙蕖的手中,转身一张小几端上了踏,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谢慈提笔,写的是折子。
上书称自己一身沉疴,命不多时,请皇上宽仁,允他乞骸回乡。
谢慈将笔迹晾干后封了起来,递给下边的人,说:“不急,两日后送至驸马手中,请他替我在大朝会上呈递。”
芙蕖有些恍惚:“你……要辞官?”
谢慈“嗯”了一声,说:“要辞。”他拉了芙蕖的手,道:“你今日话格外少。”
芙蕖被他拉得整个人都伏在了榻上,靠着引枕,一半的帐幔在她身后垂了下来,半遮半掩的挡住了他们的上班身。
芙蕖说:“我感受到了那种日薄西山的暮气,天要黑了……你众目睽睽之下猝然栽倒,是装的。你说要辞官,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快要结束了。”
谢慈勾缠着她的三千青丝:“快了。”
他说:“皇上不会轻易准奏,必然会拖延一段时日,足够我处理剩下的尾巴了。”
芙蕖往他的身上靠紧了些,不说话。
那就意味着,解蛊要准备开始了。
谢慈手下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糖梅,塞进了芙蕖的嘴里。
芙蕖齿尖一尝到熟悉的味道,想也不想就叼走了。
谢慈对她说:“你不懂朝局,不用跟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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