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霍指挥使,我考你几个问题。”
霍春雷:“请。”
谢慈问道:“你知道南秦的水师现在是何等雄威吗?你知道疆外北鄂十几年来,侵吞了多少部落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大燕朝的都城至今仍歌舞升平吗?”
霍春雷沉默。
谢慈望着他,说:“因为啊——南秦皇宫里有位出身我朝的皇妃,异国他乡,孤立无援,却一直带着儿子在坚守那张摇摇欲坠的盟约。北疆宣定侯荆韬的部下几十年来扎根在那荒原雪山中,有家不能回,有妻不得见,一年三百余日,战争摩擦却上千余场。霍指挥使,你觉得如今的平静能维持多久呢?”
都是不敢往深处细想的问题。
谢慈残忍的一语道破:“南秦的皇妃和皇子势单力薄,随时都会丧命在权利的追逐碾压之下,荆韬年近花甲,身上旧伤无数,新伤不断,北疆苦寒,军饷短缺,医药用金子都难买,他还能撑几年?”
一个妇孺,一个老兵,于艰难之处苦苦支撑,
而燕京的朝廷命官却正为了吃喝嫖赌那些事儿逼宫。
谢慈:“霍指挥使,你觉得我们还有徐徐图之的机会吗?”
春耕茶亭。
燕京城内上百名贪官污吏的罪证在学生们的手里争相传阅。
都是栾深根据芙蕖从赌坊中带出来的名单,通过各种明察暗访的手段,以及从吏部和礼部那些落马官员口中审问的情报,几个月日夜不休整理成册,其比谢慈手中的那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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