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高:“我明白父亲的意思。”
苏戎桂:“谢慈人不在燕京,或许还在扬州,或许在回京的路上,等我门说服了皇上,在他踏进宫门之时,就是诛杀他的最好时机。”
苏秋高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轻松:“可是父亲,若是我们不能说服皇上呢?”
苏戎桂闭了一下眼睛:“那为父只好祭出尚方宝剑和先帝的遗召了。”
燕京今年还没有开始落雪,但已经四处都是霜染的薄白。
苏秋高缓缓道:“可是父亲,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可指摘谢慈心怀反意。”
苏戎桂道:“他已经准备着手给朝廷洗牌了,难道还叫没有反意,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供词,不惜串通明镜司,手段及其卑劣。他若是不除,朝堂上马上要染血了。固然贪赃枉法之贼不少,但人不能像他那样杀……这一刀子割下去,我们至少需要十年的休养生息。”
寂静无声的朝晖殿中,茶汤从湖中潺潺流出,发出悦耳咕咚的声音。
是谢慈在倒茶。
霍春雷一侧耳朵。
皇上对赵德喜吩咐:“给霍指挥使上茶。”
霍春雷却一扬手,说:“不必”。他翻了自己面前的一个空茶杯,递给赵德喜,说:“待我向谢大人讨一杯茶喝,难得相交却不能同桌共饮,实乃憾事,如此,也不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