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的时候,还是干净的,他身体里的血迟钝了一瞬,才从伤口里争先恐后的喷薄而出,溅了旁边的同伴满脸满身。
纪嵘早已躲远了,干干净净,没沾一滴血,挑着声线说:“下一个~”
轮到的下一个人只是迟疑的了一瞬。
纪嵘便不依不饶的质问:“你也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么?”
他们多数是想活的。
纪嵘开了那样血腥的一个头教他们做人,谁也不敢再不识好歹。
姚氏等到了车,上路才一程,便止不住趴在窗边吐。
车夫却一刻也没停,按照出城时的速度,一路飙回了扬州,送了姚氏到白府,立刻又回别院复命。
谢慈对着清晨刚睡醒正在描妆的芙蕖说:“收拾东西,即刻启程,我们回燕京。”
空禅寺静慧的背后主使还是个谜。
鼓瑟令隐匿在扬州至今仍没有下落。
但是一切等不及了。
燕京哗变在即。
他再不回去,要变天了。
芙蕖描眉的手一点没抖,只说了一个字:“好。”
半个时辰后,没有随从,两人两马,轻骑出城。
谢慈特意在出城前在如意坊订了点心,约在午时送到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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