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解了身上的斗篷,随意扔在地上。
静慧失声:“施主?”
谢慈站在门前,头也不回道:“打草惊蛇非我本意,但事已至此,想活命今晚便要抢时间了。”
门一开一合。
谢慈的衣角消失在外面。
所有的女僧此刻都坐不住了,唯角落中的断尘大师仍如同入定一般,低头不言不语。
山道上。
芙蕖勒马,马嘶鸣声惊起了林中呼啦啦震翅的一群乌鸦。
芙蕖仰头盯着那群没有头脑的破鸟,毛色暗淡无光,扑棱着翅膀也没有固定的方向,叫起来嘶哑难听的很。
不是家养的。
扬州的钟叔送信给她,说谢慈不声不响的现身在扬州别院,只待了不过片刻,便又独自出门了。钟叔按照他的性子推测,料他应该是去了空禅山徘徊。
芙蕖晚一步回到扬州,片刻也不曾耽搁,趁着夜色牵了马便往空蝉山上来。
有些关于谢慈的事,芙蕖是在亮出了鼓瑟令之后才知晓的。
比如说,谢慈的母亲就出家在空蝉山上。
芙蕖行至半路,在山道险要之处,发现了一辆卡在路旁的马车。
车里是空的,但是车厢中的布置皆是上乘。芙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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