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到底还是保住了。”
陈宝愈:“那又怎样?”
芙蕖:“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你恨他暗地里搅合害死了谭大人一家,心里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等了多年,终于在合适的时机出手,降住了他,并揪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你杀他应该毫不犹豫才对,但是你主意不定,一直在动摇,你在一亩香的时候,就在犹豫。”
是陈宝愈最后那明明可以致命,却刻意偏离心口的一剑,卖了破绽。
芙蕖说:“杀了六皇子,会开罪南秦。你不怕开罪南秦,但南秦有你在意的人,你是怕你的一时畅快害得你庶姐和外甥在南秦的日子不好过——或者说,她们的日子现在已经不好过了,对吗?”
陈宝愈沉默了半晌,说:“他们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是你的功劳。”
芙蕖客气道:“过奖。”随即,她又问:“那么南秦最近又是出了什么事?”
南秦的任何风吹草动,关乎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后宫。
不得不承认,大燕怕他们动荡。
动荡就要起纷争,大燕现在受不起。
陈宝愈得到的消息甚至比朝廷还要更早,他说:“南秦的皇帝缠绵病榻多年,忽然无缘无故好起来了,你要知道,一个人日薄西山和枯木逢春时的心气是不一样的,想法自然也有不同。他已经不满九皇子的温和敦厚了,认为这个皇子软弱无能,且身负我们燕朝的血脉,其心不纯。”
芙蕖一点就透,明白了。
根源还是出在南秦皇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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