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独自一人亡命于途中,她做不到。
芙蕖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
纪嵘的动作比她要更利落,她纵马转头的那一刻,纪嵘凌空跃起,落在另一匹马背上。
芙蕖走一步,他跟一步。芙蕖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跟了个人,她勒马回头道:“纪大人?”
纪嵘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们明镜司麾下人都这个德行,抄家、抓人毫不手软,打马上街如阎罗过境,一袭黑斗篷底下衬着暗红色的纹路,远远看上去便觉骇人。
芙蕖对他们一向敬而远之。
太平赌坊迎八方来客,但她从未见过明镜司的人出入其中,明镜司部下八百,一个败德辱行的也没有。
芙蕖心里头清楚,明镜司的人不是她能搞定的。她的警惕和防备,一直高悬在心口。
纪嵘不紧不慢赶上前,把她故意落在原地的明镜司斗篷又扔回她怀里:“夜里山上潮气重,珍重身体要紧。”
芙蕖沉默着低头,将斗篷裹在身上。
纪嵘对她说:“纪某受故友之托,为的是护你一路周全,而不是一路押你前往北境,姑娘不是朝廷钦犯,别怕。路你选,我随护。”
芙蕖拱手于马背上行了一礼,很是感谢他这份体谅。
谢慈抗旨出京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令皇帝很是恼火,当天夜里,没有了谢慈钳制的皇上捞了玉玺在手中,不顾亲信阻拦,一道海捕文书发往各个州郡——生擒谢慈,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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