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屋里进了人,她们岂会毫无反应。
芙蕖皱眉准备去摸床角上挂的灯。
外面的人影忽然挪近,火光一闪,烛台亮了起来。
于是那道身影更明显了。
他低声道一句:“别吵。”
那低沉且带着丝沙哑的声线简直是刻在芙蕖的骨子里,梦里都忘不掉。
芙蕖一僵:“谢慈?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慈站在外面,对她道:“刚到,我们准备动身了。”
猝不及防的决定,令人毫无防备,芙蕖拥在被子里,正想多问几句。可谢慈说完这话,便离开了内室,候在外间。芙蕖只得先起身更衣,草草披上外袍,出门的一瞬间,便见厅中一女子身形和自己极其相似。
谢慈坐在椅子上喝茶,那女子便侍立在他身侧。
芙蕖一愣,等那女子转头望过来,是一张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脸,她才放下心来。
那位替她去死的姑娘,尸体都未能入土为安,腐烂在陈王府里,后来,听说是被陈王世子搁在院子里,一把火给烧了。
徒留一座无名的衣冠冢,在荒郊野岭孤零零的立着。
芙蕖再经不住这样沉重的恩情了。
谢慈见她出来,不慌不忙点着茶杯,说:“明天,我们出城。”
芙蕖:“那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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