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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在前面,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等等她,虽然不耐烦,但碍于面子,也没出口训斥。
几年之后,芙蕖才后知后觉,那种情绪叫做不舍。
谢慈或许也想到了那年的春景,说道:“不过是一场春日花宴而已,喜欢就留下,迟早是你的。狗还知道护食呢,你怎么就只会干看着。”
芙蕖还没来得及细琢磨这句话,见谢慈已经起身要走,仿佛他专门跑来这一趟,就为了喝口凉茶、听个墙角似的,芙蕖起身拦道:“等等。”
谢慈当真停在门内。
灯影一晃,他半垂下的眼睛里,扫下一片潋滟。
让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盯着,就算死去活来一百次也甘愿。
芙蕖心肝一颤,差点忘了正事,默念了一句清心经,才收了一切不合时宜的心思,问:“颍河桥上的尸体是哪来的?你有什么打算?”
谁料,刚刚还心情不错的谢慈,忽地又阴了脸。“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处理。”
芙蕖:“燕京城里,不是荒郊野岭,皇城脚下,也不是穷乡僻壤。昨天,那么多人亲眼见着你把我带走,才不过一日,我的尸体便出现在颍河里。这恐怕不止惊动官府那么简单,他们必定要查你,甚至要参你。”
谢慈静静的望着她,说:“是啊,官府要查我,言官要参我,可你能做什么?”
芙蕖叫他问住了,仔细一想,点头:“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自从踏入谢府的那一刻,她就等同于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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