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是怎么搞的。
可他似乎没有叙旧的兴致,谢慈背对着她,把外袍解下,随手扔开。
芙蕖先是被他苍白的身体晃了一下眼,随即,眼神一凛。
他骨感明晰的后背上,从左肩胛骨斜贯一道伤口至对侧腰际,触目惊心。血是止住了,但是伤口边缘的皮肉还有些轻微外翻,药粉撒的轻重不均,想是他自己草率处理的。
他身上也许不止这一处伤。
当他侧过身,往汤池里走时,芙蕖果然又见他的胸前还横着一处刀伤。
谢慈不是个娇气的人,有些往事可能他自己都忘了,可芙蕖仍替他惦记着。他少年时淬炼筋骨,三九严寒把自己泡在湖心里练功,眉睫下挂满了寒霜,却依然紧咬牙关,不露丝毫脆弱。
每个晚上的姜汤都是芙蕖亲手送到他面前的。
谢慈恨不得将那缠人的温情一刀两断,修得自己无牵无挂,可芙蕖却将其当成救命的稻草,紧攥着不肯放手,依靠那点微薄的慰籍,度过了漫长的流离的岁月。
芙蕖出声拦道:“你最好不要沾水。”
谢慈脚下停都不停,权当她在放屁,神色坦然地下了池子。
芙蕖忍不住问:“是谁伤的你?”
谢慈不吭声,汤池里泡了舒筋活血的药,一股脑的涌进伤口里,如同万蚁啃噬。
芙蕖半天没等到回答,心里自行琢磨,以他现在的地位,一般人恐伤不了他,能伤他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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