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死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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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谷，篝火余烬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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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妮克希亚的龙爪扣在德伦咽喉处，月光下她的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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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伦突然笑了，干裂的嘴唇渗出鲜血：“你知道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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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像钝刀刮过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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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一：听我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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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若后悔，随时可以回头，赏我一口龙炎，大不了被你父亲抓回去训斥一顿，继续当你的工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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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旧，权当今晚被只老鼠吵醒了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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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妮克希亚的指甲刺入皮肤半寸，鲜血顺着德伦脖颈流进破旧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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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德伦疼得抽搐却还在笑，“现在就直接烧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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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未来的某天，当冒险者的剑捅穿你心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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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用染血的手指戳了戳奥妮克希亚的锁骨下方，那里覆盖着最脆弱的逆鳞：“你会想起这只蝼蚁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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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突然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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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德伦突然咳嗽起来，血沫喷在黑龙的鳞片上，“我这样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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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开衣襟露出皮肤下根根分明的肋骨：“会拿最后半块面包做赌注...就为了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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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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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妮克希亚的龙爪仍扣在德伦的咽喉上，但她的力道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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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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