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灰宝

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家里的猫主动黏人，就是不知道猫在忙什么，总之就是比较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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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变成猫，似乎也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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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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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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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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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老成是一把好手，大骡子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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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蹲踞在前头，吹着烟火飘淡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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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头陆续出摊儿，鳞次栉比的小楼用叉杆支开窗户，热腾腾的蒸笼堆在前头，与缭绕的晨雾搅在一块儿，闯过去像是推开水墨浸染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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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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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停在一家即将卸下门板的铺子门口，老成牵骡车钻入小巷来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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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成这些年挣下不少家当，儿子儿媳顺势开了个豆腐坊，也是个辛苦活儿，早早泡下豆子，半夜就得起来磨豆腐。这不正好赶上一家人吃早饭，还硬朗的老妪瞧着牵骡子回来的老成问：“一大早上又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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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嘿笑一声：“接他三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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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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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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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三叔都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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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传来个年轻爽朗的声音，迈过门槛走笑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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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那个三叔，过来、过来……”老成招手示意成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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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言倒也听话的走过去，就看老成抬手一指骡板车上的大黑猫，金瞳耀目，黑如绸缎，黑猫扭头也在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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