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晚上来吧。」
「无法陪睡啊。我做完妇科检查後又治疗牙齿,现在状态很不好。」她头痛不已。
「那好,拜。」
黎妍依然躺倒,公司给她邮寄的情趣用品尚未打开只是快递箱随意被丢在地上。她只拆了一个,造型迷惑的丶露骨的数种款式的AV棒。曾几何时,小玩具对她也算是无法抗拒的诱惑,罹患孤独这种社会病,自娱自乐的快感只能暂时缓解却永远无法填满内心的奢求。
但表演不是,她只要学习丶模仿丶媚好,做好一个性幻想对象即可。
男人只会说出:「你真美,我很喜欢你。」
*
约三年前
下午五点的画室,除了窗边被阳光抹了鹅黄,其馀地方皆是昏暗的。画作在阳光下异常美丽,可是作画之人不见踪影。黎妍清理地面上凝固的雪青色块,把已经变为颜色大杂烩的调色盒收到柜子里,再倒掉一桶黑水。画作无疑是美的,不可否认的光影之美。
画作的落款永远是Moritz,她小时候的玩伴,混血,也是一个颇有才气的画手。容澈跟他本名M de Jong毫无关系,是她以前看言情小说突然想起来的,後面叫习惯了他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破天荒穿了绿裙子啊,但款式太保守了,应该剪成时尚点的款式。」过膝长裙显得很碍眼,底部的荷叶边又太花哨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会上手撕掉她的裙子,如《虎口脱险》的长官。
「没什麽不好。」黎妍把画拆下来要送去装裱。
「高中毕业後轻松许多吧,有打算旅行吗?」
「……没钱。你是知道的。」她无奈道。
他们很小就在教会认识,缘於容澈的妈妈在做义工,经常把他带过来。本来生活背景相差巨大是不可能有深刻印象,却意外感情很好。在他回荷兰之後,联系也没切断。
时间越过越快,他们都长大了,所身处的世界也愈发不同。他跟她聊PSV的状况,她一无所知。他想请她一起去主队现场唱《Seven Nation Army》,可她仍然不知道是什麽。无论是说什麽,都仿佛是跨服聊天。他可以去世界各地看看,无拘无束,而她连出生地露江都不慎熟悉。长期来回於家丶学校和补习班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没心情去畅想浪漫的未来,甚至於连月亮她都不愿意抬头观望。
繁重课业折磨的青春,褪去苦涩,徒剩乏味,枉然一场空。回头望去,自己并没有做什麽,只是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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