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壳上,看起来就很沮丧。
他移开视线,让自己尽力不去看身边人的表情。
是他没好好恢复,才会让妈妈的希望落空。
“那也没关系的,贝贝,妈妈可以和你窝在家里看电影。我记得贝贝以前最喜欢卡通片,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我们一会正好可以试……”
杨凌青几乎瞬间敲定了下一个活动,没有责怪,没有沮丧。
小狗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很快从囿于自责的情绪怪圈里解脱出来,他抿唇笑笑,轻轻歪头蹭了蹭妈妈的肩膀。
他喜欢妈妈,这种喜欢和过去每一次好像都不一样。
他胸口暖暖的,尾巴在身后摇得快出残影。
“对了!差点被贝贝带偏了!”从不责怪自己跳脱的杨凌青又拿起被两人忽略一阵的花瓶,她指着花瓶里的花,开口道:“在妈妈、爸爸和青柏眼里,贝贝就是花瓶里的花。爸爸妈妈和青柏很喜欢浇花施肥修叶驱虫,而贝贝呢,作为一朵花,只需要好好成长就可以了。”
贝贝定定地看着花瓶里那几枝花,那只是几枝很普通的花,甚至已经不新鲜了。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小时候,似乎有人说过,他比花还要漂亮几分。
杨凌青讲完,又怕自己给小狗压力,她依稀记得以前小狗确实很重视外貌。
她很快补充上,“不过这朵名叫贝贝的花,开不开花、开什么样的花,对妈妈爸爸和青柏来说,都是值得骄傲、值得珍惜的宝贝。”
“唔,贝贝可能不知道,妈妈叫的贝贝一直是宝贝的贝哦。”
女性独有的嗓音很柔和、很温柔。在情感一事上,女性的敏感能力仿佛是上天的礼物,她们知道如何识别、如何感受、如何改变拥有不同情感的人。
她的温柔是具象的,是轻轻的嗓音,是柔软到刚好服帖心情的话语,是浸润了空气好似树柏般旺盛生长的爱意。
贝贝弯下腰,低下头,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他主动拥抱了妈妈。
用完人的方式告诉妈妈,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