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近乎匪夷所思的话,在其他人听来,或许会觉得不可理喻,但如果对象是苏缪的话,似乎也情有可原。
苏缪说:“你好像觉得所有事情都应该按你的想法来。”
他不解道:“联姻这件事,还不足以让你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吗?”
骆殷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说:“早就认识到了。”
他说:“如果,我早一点放弃家族,只是作为骆殷,只是以你朋友的身份,你会不会……”
苏缪斩钉截铁道:“不会。”
“那样的你,对我而言毫无价值,”他站起身,似乎有些厌倦了,想要离开,“况且,你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也不会舍弃你的认为原本就理所应当拥有的东西,你和我是一样的。”
骆殷也站了起来,在苏缪即将推开包厢门离开时,一只胳膊挡在了他面前。
那只胳膊上还有淤青,似乎是被戒鞭一类的事物打的。骆家有森严的家规,抵抗联姻,是他第一次向家族做出的反抗。
苏缪冷冷掀起眼帘。
骆殷心中一凛,有些慌张地收回手,目光却死死钉在了眼前人后颈上的吻痕。
他可以想象到,留下这痕迹的人是如何缠绵悱恻地拥着苏缪,如何在苏缪的默许下吮着他的后颈,如何得到了他得不到的人。
骆殷声音沉了下来:“你并不爱他,你只是过的不好,而他恰巧出现了而已。”
苏缪一顿。
骆殷垂眼看着他,这个视角,苏缪显得既弱小又只能依靠自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苏缪轻声说:“你对我的遭遇抱有同情,怀有愧疚。是不是?”
骆殷下意识想要否认,苏缪却仰起脸,带着胜利者怜悯的微笑,轻轻点了点骆殷的下颌。
手指好像变成了冰冷的刀锋,苏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