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夫人慢条斯理地撇开茶沫,吹了口气:“我知道殿下贵人多忘事, 这么长时间忙着自己的事业, 忘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在独守空房, 这也没什么。但他为你闹绝食把自己饿进了医院, 你听说以后,居然只是让人送来了两瓶葡萄糖。”
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我那个痴情的儿子……”
苏缪不卑不亢地说:“如果您真觉得他痴情, 就不会任凭他这样发疯, 也不会请我过来了。”他说:“我想您应该对这件事的社会新闻所带来的声望更感兴趣, 毕竟令我名誉受损似乎让您乐此不疲。”
他打量了一下阎夫人紧绷的脖颈线条:“您似乎对见我这件事是有点抵触。”
阎夫人按着茶杯的手动作一顿,随后极其自然地放下, 话音变得更加和缓平稳, 甚至有些刻意了:“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随口说的, ”苏缪冲她充满安抚意味地笑了下, “阿煜的房间还在二楼么?我上去看看他。”
这一声亲昵的“阿煜”给阎夫人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啧”了一声, 对旁边打扫卫生的人说:“假惺惺的。去打电话警告一下外面那几个媒体,一天到晚蹲蹲蹲有什么好蹲的?有这功夫不如去跟踪苏缪,拍两张特写还能偷偷送去黑拍卖当压轴, 给自己赚个后半辈子的养老钱。”
木质楼梯踩下时嘎吱作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吵闹,旁边吊灯稀碎的暖光洒在苏缪的眼睛里, 衬得他又闲适又温柔。
转过拐角,走到房间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狮吼般的暴喝:“我说让我自己安静一会!”
门哐当一震,苏缪淡定地把手按在上面,轻声说:“是我。”
里面的动静顿时止息了。
三秒后,门被倏地拉开一条缝,阎旻煜沉郁的眉目出现在门后。
光影从苏缪身上悦动到他脸上,阎旻煜露出说不出的表情,似乎掺杂了愧疚、难堪、纠结、不舍,还有故意作出的嫌弃:“你来干什么?”
“拿钱办事,”苏缪推开他,“让我进去。”
阎旻煜没有抵抗,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抵抗,苏缪隔着薄薄的衣服摸到了他嶙峋的肋骨,阎旻煜的胸腔因着这猝不及防的肢体接触而剧烈起伏了一下。
消瘦的脸颊使得他看上去消磨了最后一丝少年气,几乎成了一个颓废绝望的流浪汉。
苏缪扫了一眼房间,飞速作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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